自传与公传:一九七三(六)
自传与公传:一九七三(六)
董学仁
我们还要解放全人类吗?
我想了很久,在我十八岁那年,世界上还有没有重要的事情,被我忽略和忘记。
回想起遥远的年代,我脸上的皮肤都绷紧了,脖颈有些酸痛,脖颈以上的大脑差不多空白。
1973年,我当了一个月的火车装卸工就被辞退,我开始跟着画巨幅海报的老师学水粉画,我时常翻捡废品收购站的旧书把可读的带回家,并且在读书之后陷入无边无际的幻想。我像是牛身上的一根细毛,只看得见自己和周围交叉排列的牛毛,看不见自己在整体中的位置,也看不见我和世界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。阅读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