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屋的忐忑与疼痛
我有两座老屋,一在虹桥,一在芙蓉。当年,我一只脚在虹桥,一只脚在芙蓉,分享着彼此生长的故事。
虹桥的老屋,建于解放初期,三间两层,居然铺有地板,砌有青砖拱门。它全身布满了羡慕的眼晴。父亲还用水泥在瑶岙山脚建了一座四框坟墓。水泥叫水门汀,是稀罕物,坟墓也落满了惊叹声。父亲阴阳两手抓,脑子封建是一回事,看重房子又是一回事。
父亲解放前做过生意,有些积蓄。他还将许多银元砌进墙,砌进老屋的镬灶,埋到老屋的地板底下。夜静时分,他还不止一次地叮嘱我:千万别忘了,老屋后门的慈竹林下,埋有一只缸,里头有几匹白布,今后我走了,你们可以拿出来作孝衣。白布需要秘密埋藏 ……阅读全文